小板鸭

写了一点充满着各种我流式ooc的虚空和老杨。。。不知道他们在后崩二干啥呢，很想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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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斯湾现在已经完全是怪物的乐园了。

崩坏能引起的潮汐变动让水没了大半部分都市，残存的建筑物要不横插着红晶要不爬满了藤蔓类植物。站在半空中的虚空万藏耸了耸肩，表情没有丝毫变动，内心不知道打起了什么盘算。

这些怪物二次进化了，并不是好的征兆。它们现在像植物，像节肢动物和哺乳动物，也像人类，卢凯尼模仿他认知的地球生物创造出这些怪物——它将来的同胞。

当一只外表类似于女性护士的怪物晃着她歪歪扭扭的身体走过虚空万藏时，它发出一声高昂又扭曲的鸣叫，随身携带的硕大针管排出一滩猩红色的液体。这也难怪，在一堆黑红相间的怪物里，身着白金色华服的他太过显眼了。低智慧的怪物们总会把他误判成敌人，愤怒且焦躁地准备攻击，然后在靠近时分辨出他身上同类的气息，最后它们扎堆离开，这让虚空万藏烦不胜烦。

的确，当他还是一个小盒子的时候就经常有人来围观，现在来围观的不过从人变成了怪物。所以虚空万藏喜欢独来独往，本来他跟它们就不是同一种生物。

虚空万藏借助卢凯尼的视线看到了布洛妮娅和她带领的第二小队。他知道天命救援队的目标，救回瓦尔特，解决圣方丹异常情况。瓦尔特现在在自己手上，如果将瓦尔特还给天命，他们的任务目标就会完成一半。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天命第二小队自身难保，第三小队一个昏迷不醒，一个精疲力竭，还有一个不足为惧的小丫头。瓦尔特还是在他身边要更加安全。 

怪物们大多在街道上游荡，极少进入房间里。虚空万藏知道天上之人已经倦于在飞船上过着四处劫掠星球的生活。它们想要一个稳定的栖息地，圣方丹在卢凯尼眼里就是这样一个试点。它们将这座城市改造成宜居的环境，需要水，陆地，还需要一部分房子，所以它没有派怪物摧毁那些建筑物而是只命令他们攻击入侵者。

 卢凯尼想让它们进化到什么程度？能像人类那样生活繁衍？这连它自己都还没做到，虚空万藏想到卢凯尼那两对猩红色的复眼和庞大臃肿的身体，有些幸灾乐祸地感叹一声。让怪物像人一样在地球正常生活，凭目前进度来看再给它八年也做不到。也是时候让它们滚回外太空滚回它们的飞船了。 

所幸那些怪物还没进化到能在房子里生活的地步。虚空万藏避开空中斥候七转八拐的来到一栋破损严重的楼里，再顺着长满青苔的破旧台阶走上去。如果它们已经能适应在房子里自由活动，他就不得不把瓦尔特藏进星门那头，地宫里遍布未知的变数，对瓦尔特来说太不安全。

 他走到门前，刚想要推开门就停住了，他察觉到瓦尔特醒了。虚空万藏莫名兴奋，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份欣喜从何而来，“是我，你不用紧张。”他这样说。

 门对面的人僵持着没有回应，只能听到虚弱的、轻微的喘息声。然后虚空万藏打开门。屋子里很昏暗，空气闻起来潮湿又腐败，只有窗外透过来的一些自然光，虚空万藏看到地上散落着很多断裂的金色锁链，他蹲下把自己的锁链捡起来。在圣方丹可没地方补充魂钢，他得省着点用。 

“虚空万藏...是你把我锁在这里吗....”瓦尔特的声音也透着虚弱，他的脸上和手上满是被崩坏能侵蚀的纹路。

 虚空万藏慢慢站起来，他知道瓦尔特缩在床的角落上，抬起手正对着自己，这是他准备攻击的姿势。瓦尔特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了，他已经破坏掉自己留在他手腕上的锁链，但脖子上和脚踝上的还没能破坏开。 

“啊，是我，瓦尔特，别拿你的手对着我，我可是帮了你。”虚空万藏无视了瓦尔特的威胁，他把那些锁链揣在怀里，像是变魔术那样，下一秒锁链便消失无踪。“我清楚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你连挣脱我的锁链都费劲，更何况凝聚伊甸之星。然后虚空万藏大摇大摆坐在瓦尔特的床边上。

 “星门的确开了，可那个门现在碎成了好多片，散落在福斯湾。不然此时此刻你已经死了。”虚空万藏发现他面对瓦尔特时话格外的多，尤其是在看到瓦尔特震惊又困惑的脸后。 

计划失败了，或者说是以另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成功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星门尚未凝聚成型便碎裂。虚空万藏的目的没有实现，所以那个时候他尚且不能跟卢凯尼翻脸。碎裂的星光像雪花那样片片落下，他半跪在地面上揽过瓦尔特的身体，有点碎了，但问题不算太严重，他还活着。如果只有虚空万藏他自己在这那倒容易处理，可现在卢凯尼也在这边。 

然后虚空万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抱起瓦尔特，“他已经死了，他的身体还能加工利用。我会把他带走。”他这样对卢凯尼解释。 

虚空万藏也是这样对瓦尔特复述的，他一边说一边加固了瓦尔特腿上的锁链，“至于这些锁链，这是我遮掩你的气息用的，戴上它们对你我来说很有必要。”

 “你——！”瓦尔特脸色很难看，他要求虚空万藏解开。不过确实如虚空万藏所言，距离瓦尔特恢复能力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哪怕他想也做不到自己挣脱。  

“不用想着去找第二小队和第三小队。你现在只是一个累赘，他们没有精力保护你。” 

“第二小队，他们也来了吗？” 

“啊......是的。”虚空万藏自知失言，便没再多嘴。

 “你如果到处乱跑被卢凯尼和他的手下发现，我可保不了你，毕竟我对它的宣称是——你已经死了，理之律者。”他嘴上这样说，掏出一袋压缩饼干和一瓶牛肉罐头。“你要吃点什么吗？我从超市给你找的，这些还没过保质期。” 

瓦尔特没有接虚空万藏递过来的食物，他依旧不信任地看着虚空万藏。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来穿透力极强的悠长鲸鸣，又好像龙卷风冲撞海浪的震荡声音，与此同时，外面怪物的声音也更加嘈杂，虚空万藏和瓦尔特都听到了，他们同时抬起头看向窗户外面。

“卢凯尼在找我。”虚空万藏只好先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还有两瓶水。“我要走了，觉得饿了就吃点东西吧，我还会再回来看你。”